夜舞心空

眼睜睜看你一個人痛苦，
這一次…為什麼幫不了你？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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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你為國家盡義務、我為你續等待的這段時日，經常問自己…最痛苦的是什麼？

　　好不容易熬完肚子咕嚕嚕的第四節課，一堆同學往教室門口聚集，而後各自帶開，有的與另一半共進午餐，有的呼朋引伴相約餐廳，帶著我最愛吃的泡菜烏龍麵，總在教室外偷偷張望我的你呢？你不在。

　　寒流來襲…將身體緊緊縮著，沒帶任何一件外套出門，我又耍帥地不怕冷，看著校園裡一對對情侶，肩並肩…呵著暖氣、有說有笑，好溫暖的感覺。你該從包包裡多拿出一件外套說：「厚！還說妳不怕冷！好險我有幫妳準備！要是我不在，妳還不冷死！」應該是幸福到盲目看不見其他甜蜜的我，好冷…你不在。

　　寒冷的冬天…你最常在半夜帶我出去覓食，企圖尋找到熱呼呼的食物，把我的手放進你口袋裡說：「阿呆！這樣才不會冷！」，我窩向你頸間加緊抱你的力道…「哇！這湯頭還真不錯哩！恰，你也喝喝看…」最喜歡吃火鍋的我興高采烈地把湯匙偎向旁邊，空蕩蕩無言地宣告…你不在。

「瑄，明天一起去唱歌！」麻吉一副這次不准妳重色輕友的態度，
「不行啦！我要先問問恰！」我心虛又有點驕傲，
「妳神經唷！恰都去當兵了，妳最好還要問他啦！」不假思索，
「啊！我忘記了…」太習慣有你的存在，一時間還真忘了…你不在。

　　等待了百年、千年，星星墜落在沒有你的黑夜，趕緊在心中許下一個願望，感動沸騰在胸口，多想第一時間與你分享，跟你說一聲：「你看！有流星！」，兩個人奢侈地向同一顆流星索取兩個相同的願望，而你不在。

　　看了幾本書，成長了一些…「狗臉的歲月」看到軍中千篇一律的生活，以及身為學生無法想像的黑暗面；「恐龍週記」給我許多新角度去豢養我們的愛情；「我喜歡你」簡短文字帶出深深感情，無須贅言就能體會；「真愛溝通高手」男女生對同件事卻有不同的看法，只有溝通才能慢慢化解這其中的距離。

　　這一星期來變化迅速且無聲無息，多想與你好好分享，但我們總共只用了五分鐘的電話交代了這一星期，我們交往以來的第一百六十四週，就這樣…五分鐘不到…我們分享完彼此的一週…

　　這些…是我最痛苦的嗎？

　　以前…你打報告遇到了瓶頸就快來不及，「讓我來！我打字很快！」；考試抓不著重點一籌莫展，「我來幫你分析重點，不要急！」；玩遊戲角色等級停滯好久升不上去，「我們一起組隊吧！這樣練比較快！」…面對你的挫折，我義薄雲天！

　　現在…明知你受訓很操、很累，心裡有好多苦要傾向我，我能為你做些什麼？除了在海的這一邊，心疼、心急到眼淚重生了好幾回，我能幫你什麼？我無能為力，只能企求你能感受到我的心意，好好撐下去！我幫不到你…我幫不到你…這是多難受的一種折磨。

　　我最痛苦的是…明知你很痛苦，卻無法為你承受！

　　你在受苦，我的心也跟著受罪，不能要你抽身遠離，無法替你分擔一點壓力，為什麼我一點用也沒有？只能眼睜睜看你一個人痛苦，這一次…為什麼幫不了你？你一定能明瞭這無奈的感受，就像是你為了明明知道我很孤單卻又無法陪在我身邊，自責了好久好久。

　　我們都辛苦…但是你說過：「我們現在辛苦是為了以後要幸福！」

2003/12/06(六)倒數525天